在什麼都善變的縮影裡

有多少的共鳴體是不朽的鬢影?

故人和熟事幾近被時光強制

拘留在被遺忘的潛意識中

我們只戀棧的是  在嘹亮的

島唄中,那種紫藕色的情竇

 

 

我們的村子恰是牆角裡的

一顆裸鑽,陳年的飛塵已封住那

雋永的秘密。只有行家才聞得到

它形同微波般的晶瑩芳香

只限遲日時節能煦暖的綻放

 

 

可以稍稍把故事牽到村境內

等待漫著大空中的滃滃雲湧

催醒了奉在御花園中的眾生

偶用愜意的薰香圍住竟日

勞動的自家農,加上裊裊

的誦經聲,春光也偷閒的謎走

 

 

在我作客於村上的高堂之前

這裡是不被捋順的一席藩籬

每當晨間的鳥囀翩翩旋起,

山靄內的日光總躲著不升

睜醒的我把念舊寫進風裡

譜成像樣的調子寄給遠方的離人

 

 

有種聲音叫嚷著闌珊的憂傷

彷彿被放逐的千古伶人

在邊境內詠著醉美的春頌

襯上夜空沒帶走的彎彎月笑

並洗滌著那填不滿的心靈黑洞

 

 

放空,晌午氤氳吐字的野墅外

舀幾匙春響煮成濃郁的奏曲

添以自種的菜蔬,搭上嫩綠的光景

並釀進姑隱的倦意內  日薄後再品

惋惜的是,涼爽的溫吞早已

被扼殺在亂入的嬉鬧裡

 

 

過季的熟客叨擾了林間小徑

那耆老的二胡鳴,我們陪著哼

擬如村內所富涵的滾滾活水

總灌溉著一池池陌名的茶苗

更育出一抽抽沉著的史冊,編成

名為「中堆」的城牆,卻無人照管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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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於葡萄園詩刊第210期夏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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